07
ooc致歉
尤柏悦感觉有点奇怪。
平日他那个俄罗斯邻居大叔总是研究各种球赛到深更半夜，隔音不那么好的房子多多少少会透过来一点声音，不会打扰人入睡，也让他觉得没那么孤独。
现在这种习以为常的“噪音”消失了，还让人觉得不习惯了。
难道搬走了？尤柏悦还挺舍不得这个善良的邻居。他并不希望一个魁梧的、极富生活经验、极其热心的omega搬走，这意味着之后有很多力气活都要他自己处理。
何况这个邻居还欠了他上万卢布。
尤柏悦在一片黑暗中敲响了隔壁的门，轻叩三下却没有得到回应。
别是跑了吧？跑之前也先把钱还我吧！我现在比你缺钱啊！
他看着门前一双鞋隐隐的轮廓，暂时决定放下心中的担忧，先睡个好觉再说。
——
尤柏悦找了一份在学校旁边便利店里收银的工作。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小说和电视剧里的主角缺钱时十个有八个都是在便利店里做收银员了，这工作确实好找而且没那么辛苦，可能再找到一份普通的兼职，省省俭俭这日子也就过去了。或许他该感谢圣彼得堡的物价没有贵到让人生活不下去的程度，只要能填饱肚子，就算天天吃素他也非常乐意——虽然他感觉肉比蔬菜便宜。
这些天他偶尔会遇见独身一人的周晓初——大多数列美学生都住在这附近，偶尔碰见也没什么意想不到的。对方依旧是一副笑脸，没有S级omega拥有S级alpha的傲气，非常温和，甚至很少提到瞿承尘。就连提到瞿承尘的时候，也露出了一丝的不屑。
连这样有教养的so都会当着他人的面提到伴侣露出这样的表情，相信瞿承尘应该干了不少混蛋事被周晓初讨厌了。尤柏悦想，估计再过不久就能听到两人分手的消息了。
果不其然，当周晓初再次走进这家便利店购买了一大堆东西时，趁着尤柏悦收银的空隙，周晓初略显兴奋地告诉了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天哪小悦，你是不知道——不对，你比我早知道——瞿承尘这人真的是难得一见的混蛋！”周晓初皱着眉说不停，“唉，你慢点，我马上讲完了。”
尤柏悦微笑着，其实周晓初买这么多东西，就算他不放慢扫码的速度也要用很长时间。
“他怎么你了？”尤柏悦低头，艰难地从一堆零食中蹦出一句话。
“他他他，他居然骗我，还利用我!之前他回国了，用我们家赚了钱还害得我们家元气大伤，要不是他哥念旧情，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洗白的证据，我们损失不知道多少呢！”
周晓初看来是真的很生气——谁碰上这种事都不会开心的吧。尤柏悦一边听着周晓初大概讲完经过，一边感慨周晓初真是闲的买这么多又贵又没用的东西。
“那他确实太混蛋了，反咬一口。”
“他这疯狗样，下次谁敢和他做生意啊。”周晓初气鼓鼓地抱怨。
尤柏悦微微地、赞赏般地点了点头。
——
“哥，他今天没回家。”
“他最近一直被你们看着？”瞿承尘揉了揉发酸的眉心，这几天破事真的多，他头疼。
“对啊，没见他有什么关系特别亲密的，嗯，朋友。”下属犹豫着，似乎在找什么不那么尴尬的关系定义词——毕竟派人监视偷拍穷得叮当响的长得又非常漂亮的前男友不是什么光彩事，起码不该是瞿承尘这种阶层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但是这些人做事，不都这么不光彩吗。
“就是说没男朋友是吧。”瞿承尘不耐烦下属的畏畏缩缩，直接挑明了讲，“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和别的男人上/床。”
瞿末予静静地看着他挂了电话，面上没什么波澜，只有厌烦的眼神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你最近办事都很蠢，或者说你办事一直不聪明。”
瞿承尘一声嗤笑：“还用不到你教我怎么做事。”
“我也不想教你，只是你做事让人怀疑你没长脑子，败坏瞿家的名声。”
“瞿家名声很好吗？”
瞿末予倒吸一口气，决定放弃浪费时间的争论，他对瞿承尘爱逞口舌之快这件事上是真的无法理解：“那件事上你明明是想要帮周家，结果办成事后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坑了周家一笔。”
“然后都以为你是大好人。”
理论上来说没错，可是这句话里带刺意味太过明显，瞿末予能不被动摇、接着说正事就算有很大定力了：“小悦这件事也是，你明明是想让他回到你身边，为什么不选择用正常人可以接受的方式呢？”
正常人可以接受的方式？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应该听到他这个人就接受不了了吧。瞿承尘罕见的没有接瞿末予的话。
瞿末予很忙，他没有把瞿承尘片刻失神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他大伯求他，他甚至不会和瞿承尘多说一句话。
他大步向门外走去，瞿承尘一个人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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